李采姣寻胡杨之迹:行至内蒙古与新疆|艺术家
艺术家简介
李采姣,7岁习书,15岁习画。现为教授、博士、硕士生导师、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、文化部一级美术师、宁波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。作品先后十多次参加第十三届全国美展、第六届全国青年美展、哈尔滨双年展、全国中国画作品展等重要展览和赛事,并多次获得最高奖项及入会资格。出版有《甬上三境——李采姣花鸟作品集》、《李采姣花鸟画集》等专著10部,在《新美术》、《文艺研究》、《美术观察》等专业核心期刊上发表学术论文30多篇。
2017年10月,李采姣于内蒙古额济纳旗写生胡杨画家以古人为师,已自上乘,进此当以天地为师。每朝看云气变幻,绝近画中山。山行时见奇树,须四面取之,有左看不入画而右看不入画者,前后亦尔。看得熟,自然传神。
——明·董其昌《画旨》
李采姣·胡杨写生速写作品赏析
内蒙古额济纳旗·2017 李采姣,《不挠》,69x138cm,纸本水墨,2020(整理稿) 李采姣,《不移》,69x138cm,纸本水墨,2020(整理稿) 李采姣,《不渝》,69x138cm,纸本水墨,2020(整理稿)胡杨的美,叫极简
老子曾言:“ 万物之始,大道至简。 ”采姣理解:极简,是一种哲学态度,更是一种美学语言。现实之中,大漠胡杨乃标杆也。此等高度,理当做毕生求索。今天人们推崇极简美学,上溯一直到宋。放眼当下,艺术家多留在书房翻书,抑或到博物馆隔窗遐思。鲜有若采姣这般动身千里,战天斗地,置身荒野,长时间与胡杨零距离接触的艺术家。所以,很多所谓的追求极简,却因缺乏实践支撑,最后无奈成了简单。
采姣的极简是含蓄。月满则亏,水满则溢,花不可太盛,话不太满,含蓄是一种隽永,美在半半之间。2019年10月24日至11月2日,她再赴新疆边陲,融入胡杨之中。一块铺垫,一支画笔,一画一天,四周一片胡杨映衬下的苍茫。既不提野外作画的艰辛,也不表自然环境的恶略。从采姣微倾的身体,稍弯的胳膊,翘起的画笔,仿佛望得见作品中铁骨铮铮的胡杨,能感受到她一望无际的心绪,写生如画画,尽在含蓄中。极目之处,并非无一物,而是蕴含着深邃的孤独,辽远的时空。每当翻看采姣创作的胡杨,静静地望着这些画作,如与古人印心。“我观诸境尽,心与古人同。”的感受油然而生。采姣写胡杨,很多是取一桩、一枝、一半边,却以小见大,以无胜有。这是基本功“写生”留下的烙印,绵延不绝。含蓄地实践着美学理论“中国画最重空白处。空白处并非真空,乃灵气往来生命流动之处。且空而后能简,简而练,则理趣横溢,而脱略形迹。”
古人云:“笔迹者,界也。流美者,人也。”所谓字如其人,画如其人。一个人的笔迹里,藏着他的风骨。胡杨林里画胡杨,采姣创作的胡杨在清冷的荒漠里,自在地挺立、飘逸着。最简单的黑与白勾勒出最诱人的不屈与孤傲,野外的胡杨美到绚烂。映入采姣眼里、收入采姣画里,刻于采姣心间。采姣的极简,是含蓄、是清雅,是对美的倔强,是文人的清气。正所谓“内心越是丰盈,生活越是素简。”不同于张扬外放,更不同于繁复华贵,采姣在美学上如一叶扁舟,往青草更青处漫溯,又似一路孤行,往悬崖孤岭处登极,唯有胡杨入眼来。记采姣写胡杨,不如写采姣悟胡杨,实践出真知,写生成佳作。
三省堂主
2020.0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