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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风眠毁画始末考——略谈其存世作品的梳理(2)


分类:艺术趣闻    作者:佚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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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延伸阅读|林风眠的伪作为什么这么多?

  石建邦

  林风眠伪作的泛滥其实是个公开的秘密。笔者20年来拜识林风眠、吴大羽的不少门人弟子,得以捕捉到不少关于林画造假的点滴。

  多年前有报道说,历时六年,潘其鎏父子诉“林风眠30年假画局”一文一审得到法律支持,法院判文章作者“赔礼道歉、消除影响、恢复名誉”。

  事件的是非曲直,我们无从置喙。不过印象中,有关艺术品真伪的案子是最让大家头疼的,包括法官在内。记得十年前,吴冠中油画伪作《池塘》案就是一个显例,判决的结果令大家匪夷所思,弄得吴先生本人也很恼怒,哀叹“国法管不住行规”。说到底,我国现行的法律法规基本上是不保护伪作受害者的,万一碰上了,往往自认倒霉。

  但这个案子,倒勾起笔者多年来的耳闻目睹。只要是有心人就会发现,林风眠伪作的泛滥其实是一个公开的秘密,不争的事实。

  2009年,香港苏富比春拍上,油画《渔获》拍出1634万港元的价格,随后因“画风迥异”引发了一系列真伪质疑

  想当年,我对林先生的崇拜也曾如“滔滔江水”。大学毕业没有多久,有一次周末逛街,看到人民公园对面的南京西路上新开了一家友谊商店古玩分店。走进去里面赫然挂了一张林风眠的《鹭鸶》,最典型的那一种,清新脱俗。画四尺斗方,标价1000元。我喜欢得不得了,第一次生出购买艺术品的冲动,尽管那时工资才两百不到。我问店员是不是真迹,她说是真迹。但过了一会儿,正当我内心斗争,决定是不是要当场付钱的时候。营业员小姐跑过来连声抱歉,她问过店里的经理,翻过这幅画的底卡,发现这是一件仿品。我听了大吃一惊,心头大为震动,忙追问是谁仿的?她支支吾吾,没有回答。  

  此事发生在1993年的5月19日,有我的日记为证。这至少说明,林的仿作在当时可以堂而皇之地挂在国营店堂销售。说实话,这次经验对我无疑当头一棒,它好象轻松“否定了”我的鉴赏水平,让我第一次领教这市场的“水”真是太深。现在想想,有点幼稚好笑,即使当时,林的真迹价格也不会这么低,不假才怪。      也许正是因为这一次特别的经历,促使我后来离开学校,翌年辞职“下海”学泳,而且对林的作品尤其留意上心。好象是1995年,有位资深行家,一次得意地告诉我,他在上海某拍卖行以五六万买到一幅林风眠的作品,也是《鹭鸶》。不久,他请林门弟子掌眼,一看也是假的。我因为有同样的遭遇,所以前后一直很关心此事,希望就此学到鉴别林画真伪的“道道”。

  林风眠作品《四鹭图》1960年(中国美术馆藏)

  这一留意一认真就发现,市面上很多林风眠的东西其实都是假的。有些即使不能断然肯定它是假的,至少,它无法让我相信它是真的。当然,假的程度也有高有低。比如有人专门伪作林氏特定时期的作品,私下批发。像一种长条的西湖风景画,伪托林氏民国时的水墨,其实比较低劣,但因为风格特别,仍有不少人上当。

  老油画假的更明显,最滑稽的是,曾碰到过一位道貌岸然的“艺术骗子”,天天和人搭档混迹于各大拍卖会场,号称当过国家智囊高参,满口周易玄学。他说自己有一大批林风眠早年油画,要找实力买家整体出手。故事讲了两三年,绘声绘色,好不容易到他家一看,破房子里家徒四壁,一堆老油画乃最拙劣的地摊货也。乃一翻版“夜雨楼”故事。

  当然更多的是高仿,稍不留神,让你“吃药”。有一次,晚上在某拍卖行办公室和朋友闲聊,有人急匆匆送来一本林的册页,开本很大,满满十几开,简直是“宏大叙事”,林的“拳头产品”全齐了,上款蔡若虹先生。我仔细一看,觉得破绽很多,线条笔道,包括书法等等都有毛病,迥非大家手笔。而且,林风眠送画,不会如此慷慨,如此百般殷勤。没有想到,此册后来据说也在北京拍出巨价。

  二十年来,有缘拜识林风眠、吴大羽的不少门人弟子,如吴冠中、丁天缺、张功悫等等,得以从这些人口中捕捉到不少关于林画造假的点点滴滴。张功悫曾提起,林先生为人非常随便,有次某学生拿一张很拙劣的临摹作品,要老师在上面签名,他也没有拒绝,照样签上自己的大名。

  在南京,苏天赐夫人凌环如更当面跟我说,苏先生曾经在北美碰到另一位林氏弟子,面对一堆画作,逼迫他签署林的“真迹证明”。此事弄得苏先生很生气,俩人从此断绝关系。书画圈的台商江先生则曾说起,港台某老板曾包下林的某学生,大肆复制仿品,而且严格把关,大有明清官窑生产的苛刻模式。

  有位老人则和我说,仿造林画可以乱真的高手不稀奇,他就知道一位,曾在他手下做过事,也是林门弟子。他还说,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,刚刚改革开放,外宾喜欢,能往外卖画出口创汇的画家没有几个。当时大家都穷,所以仿冒盛行。有良心的,甚至还和画家本人事前打好招呼。比如程十发,当时就有朋友和他说,“程老,不好意思,最近手头紧,又要办事,想做几张您的画卖卖,弄点钱,活络活络。请您老给个方便,帮衬帮衬。”

  程老慨然答应。只是后来那人不知趣,做得太多了。程老才托人委婉传话,“好了,可以了。”大家不伤和气。应该说类似现象并非个案,林风眠那边也不排除有这样的情况发生。

  (注:延伸阅读文章原刊《东方早报·艺术评论》)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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